第十一章 江碧柳深

亡，何不当成必将降临的节日？

    接下来要做的事，就是让阿娘在世的痛苦和遗憾尽可能少些。治疗不可或缺，哪怕只为减轻病痛。综合治疗的手段能试尽试。除了化疗她不愿意，第一天来就见隔壁床的病人化疗完吐得厉害，头发也掉光了，大热天戴着帽子，冲击力太强。

    钤问她是否还有想做的事。如果有，接受化疗还能多点时间。她说了几桩很寻常的小事，让钤去办。想见的人呢？她说没有。真的没有？想了半天，她露出一个像小孩的任X表情，问：“真打算一辈子不结婚？”

    他不回答，却转头看向身后的杳。杳被他这一看吓到，结结巴巴说：“看、看我g嘛？”

    这不是在暗示她们在一起了？竟然要坦白？

    阿娘道：“杳杳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人？我一次都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虚惊一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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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钤稍作考虑后道：“她人在国外，不知道回不回得来，我会联系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非见不可。”阿娘转过头，“我是说，你不成婚，以后让杳杳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他没有答话，诚恳地点点头，表示会认真考虑。

    就这样，因为老人临终的愿望，在十七周岁生日的那天，杳第一次见到了生母。

    在此之前的两个月，发生了更多天翻地覆的事情。

    先是钤的工作。大老板听说他的母亲生病，也很是关怀，主动给他又放了半个月的假，让他先把家事照顾好，再安安心心回来上班。当然这是